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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无神可供,他们来了后也没去料理。
段景思一踮脚、一抬手,便将这泥人财神放进了那神龛里。他长得极高,却还要踮脚,可想而知那神龛是有多高,但凡顾蓁如何,也是拿不到的。
“既然是财神,便要供起来才灵。”他冷冰冰地吐出几个字。
顾蓁眼睁睁地看着他这一通操作下来,一脸的不知所措,好半天才憋出几个字:“那……那是不是还得供奉点吃的?”
段景思:“你说呢?”眼眸似乎沁满了月光,满是清冷寒意。
顶着这冷得沁骨的寒意,顾蓁缩了缩脖子,再也不敢多看这财神爷一眼。
此夜再无话。可渐渐的,顾蓁越发觉出了不对劲。总觉得这段时间段景思话少得很,两个人在屋子里尴尬得很,就像她方到松园时那种感觉。虽说他一贯是个冰块脸,可相处时间久了,顾蓁还是分得出来的。
这日朱大娘说厨房的一些东西用完了,因要量大,桃花坳的商家卖的不够,须得去邻镇济川去买。朱大娘日日忙碌餐食,走不开,这事儿自然落在她头上了。
晚间,段景思在灯下翻着一本书,她磨磨蹭蹭、战战兢兢与他说了。
“好,注意安全些。”段景思信手翻着手里的书页,头也未抬,只是嘴唇轻动,吐出几个字来。
烛火颤颤巍巍,他整个人却像一尊雕塑,纹丝不动,两道剑眉越发浓黑,给人无限的压抑之感。
顾蓁抿了抿唇,到外间收拾起包袱来。济川距离桃花坳虽不远,她却要各处采买,又要赶马车运回来,怎么说也得在外住上一日。
正收拾东西,段景思不知何时站在她身边,看着桌上一张写着绿豆、豌豆、花生、面粉、大白菜各种食物的字条,有些疑惑地问:
“你一个人去?”
顾蓁手上正忙着,随口道:“梁公子说他和我一起去。”
段景思微微拧眉,嘴角动了动,却什么也没说,往里屋去了。
次日一早,顾蓁刚把马车套上,就见段景思提着包袱从里面出来了:“梁公子贵公子出身,骤然去济川,恐怕惹得宵小之人觊觎,不利于我们行事。左右今日无事,还是我陪你去吧。”
顾蓁有些惊讶,却也知他说得有理。再者,纵然段景思近日又不知发哪门子气,冷肃得很,而梁皖从来温和客气,但她终究与段景思同吃同住了这么久,自然是在段景思身边更轻松自在一些。
她眨了眨眼睛,摸了摸自己细巧挺秀的小鼻子,压住心头的欢喜,道:“那我去同梁公子说一声。”
段景思将包袱放在车架上,抓住她的两条细胳膊,轻松一提,便将人提上了马车,这才云淡风轻地道:“我已留信给他,此时赶路要紧。”
“用……用得着这样急?”脑子还没反映过来,马车已然辚辚走了起来。顾蓁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眸子,诧异道。
“便是这样急。”段景思抽着马鞭,生怕有人追上来似的,已然驶离了小院儿。春日迟迟,路旁鲜花夹道,落英缤纷,暖风融融,熏得路人的心情也愈加舒爽。
济川镇距离桃花坳不过半天路程,境况却是天差地别,此处商业繁盛,大街之上摩肩接踵,好不热闹。人人皆着新衣,便连路边的乞丐,衣着也比桃花坳的整洁干净得多。
正因如此,桃花坳不少心思活泛的年轻人都搬家到了这里,只有些不肯离开祖祖辈辈生存之地的人,还留着。
时值四月初七,天气已然十分暖和,来到这繁盛之地,顾蓁觉得段景思的心情也好了不少,整个人都放松了。
顾蓁在桃花坳都快憋坏了,终于出来这人气儿足的地方一趟,东摸摸西逛逛,看什么都新鲜。
她兜里有钱,七七八八的小玩意儿,买了一兜子。她还看中了一根桃花簪子,预备偷偷买了回去送给姑母,便称自己内急,与段景思离了。
段景思也没闲着,走进一处卖文房四宝的店铺,细看了好久,挑了一方砚台。这砚台不大,中间是荷叶状的,茎条脉络清晰可见,连荷叶的卷边都做得十分逼着,精致得紧。
店主迎来送往,是个人精,说起话来,两撇小胡子一动一动的:“公子好眼力,这可是端砚,小店开馆这几年以来收到的不足十方。”
“多少钱?”段景思摩挲着砚台,想象那个人灯下蘸墨写字的模样。
“一百两银子。”
济川纵然繁华,到底比吴江府还是差远了。一百两银子足够富贵之家一年的开销了。店主紧张地盯着段景思,不放过他脸上的一丝表情,生怕他不知道似的,又补了句:“这砚台讲不了价。”
岂料段景思随手掏出一大包银钱,放在柜台上:“我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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