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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裁的私事她不好过问,但是多年来一直作为贺少勋的首席秘书,不经意间也不免知道了些,比如总裁与夫人之间的隔阂,又比如那位柳家小姐市长千金对于总裁不加掩饰的爱意,尽管总裁自己对于这件事的反应着实有些迟钝,但她却看得分明,只是分明归分明,她一句也不敢多说,毕竟总裁一颗心全都在这位总裁夫人身上,她亦是更加明了。
眼见着颜曦已经恢复如常,不再是她刚一见她时的失落模样,忙压下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,“夫人,总裁在办公室等您呢。”
颜曦理了理乱的彻底的思绪,跟着赵涵上了楼。
颜曦敲开总裁办公室的门时,贺少勋正忙着些什么,见她进来于是暂时搁下了手头的事情,颜曦靠近办公桌,看清了他手上文件的内容,蓦然想到了什么。
于是试探道,“我刚刚在楼下看到柳敏了。”
贺少勋闻声豁然抬头,“是工作上的事情,柳敏身在政府部门,贺氏与之难免会有些往来。”
颜曦垂着头,淡淡的嗯了一声。
贺少勋有些无奈,颜曦从无过分的好恶,却因为颜明渊的事对柳家众人心怀敌意,颜曦重视家人,这事自然不是那么容易揭过的,若非是工作原因,他也不会接触柳敏以至于惹得颜曦不悦。
他还想说些什么安慰她一下,颜曦却突然开了口,“我有件事想要问你。”
贺少勋按下了想要开口的意思,示意她问,颜曦犹豫了一下,还是开口道,“我原来待那家小公司,在城郊买了一块地,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?”
贺少勋冷眸微眯,“夫人关心这个?”
颜曦不知道贺少勋是不是看出了什么,有些讪讪的,“我就是问问。”
贺少勋只觉得火气止不住的往上顶,尤其是看到她那垂头懊恼的的样子,摆明了想知道又怕惹恼了他样子,颜曦什么时候关心过这些事情了,若非有所企图,何至于如此?
至于那个企图,贺少勋在心底冷笑,除了秦卓又能有谁?
已然这么多年了,她究竟还要让他在她心里住多久?
颜曦没敢继续说什么,贺少勋神色冷厉的吓人,她知道必定是因为这块地涉及到了秦卓他才会如此,剩下的疑问都没有问,这种事情上秦卓没必要跟她说谎,而贺少勋,如今看来也确实有那样做的理由和资本。
一时间空气寂静的可怕,颜曦颤了颤,好不容易才稳住了神色,堪堪抬头看向他,避开了那个会惹他不悦的话题,“你快忙完了吗?”
贺少勋未发一言,低头在写着什么,一双有力的手写出来的字本就力透纸背,此刻动作中隐隐透着一股怒气,自然是下笔更重,韧性很不错的纸也难免被划开了痕迹,颜曦看在眼中,小心的退了两步,不敢再发一言。
贺少勋动怒了。
生气归生气,贺少勋却极少有这种时候,所以即便是两个人好好相处了这么久的日子,乍一见他如此颜曦还是不免瑟缩,何况这事在贺少勋看来还是因她而起。
看她恐惧的样子,贺少勋更是大为光火,不管他肯为他做多少,她在他面前始终是这幅样子,是不是在她心里秦卓就是情投意合的少年郎,而他则永远是那个强迫她逼她就范的恶人。
不管他肯为她改变多少。
疲惫之下更添了一丝暴怒,反正他已经是恶人了不是吗,那不如恶人做到底好了,反正在她心里,他也是不如秦卓的了。
眼看着贺少勋起身朝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,无尽的威压之感亦是随之而来,颜曦紧张的手心都在冒汗,这情形像极了初见贺少勋时的样子。
可不同的是,那时的贺少勋尚未有如今的暴怒。
贺少勋站定在她的面前,伸出手钳制着她的下巴,逼得颜曦只能直直的看着他,然后才一字一句的开口道,“我再说最后一次,颜曦,跟我保证,你以后不会再见秦卓。”
颜曦彻底愣住了。
原以为经一事,生出来的是彼此间的坦诚相待,原来一切不过是她自以为是的幻想。
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,伤心失望过,也曾开诚布公过,她是真的以为两个人真的已经是真正的夫妻了,彼此信赖相互扶持。
她当然也以为贺少勋是了解她的,最不济也是相信她的。
不见秦卓……呵,原来自始至终就不曾信任过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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