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柳叶眼在剧痛中早已红了眼尾,在叶淮眼中是如此脆弱不堪。
叶淮疯狂地摇着头:“您会死的,气血倒流金丹碎裂,您会死我不出去,师尊,我宁愿和你一起死在这里。”
江荼胸口一阵闷痛,蓦地喷出一大口血,手掌一点一点攥紧叶淮的领子,用尽最后的力气攥紧——
小畜生,我看你是想气死我。
紧接着,他手一松,彻底失去意识以前,只能察觉到叶淮紧紧攥着他的手掌,用力摁在胸前。
空明转(七)
外山。
潮湿的雨幕正在向天际蔓延,而浊息如沸腾的烟雾在地平线攀爬。
鱼群,黑色的鱼群、蓝色的鱼群,相互厮杀,断裂的肢体坠落在地,像是谁在落泪。
入阵刀狠狠斩下鬼兽头颅,程让伸手一掏,将白泽一把拉到身后,旋即又是一刀平扫而出:“都靠近我!别分散!”
来去山派修士听了掌门号令,立即聚拢成圈,并肩协作。
喷溅的浊息险些沾到白泽脸上,他金色的长发早在混乱中被鬼兽一爪子挠散开,卷卷曲曲垂在颈间,惊恐地瞪着眼睛:“要命了这下真是要命了,程让,你见到江荼没有?!”
程让抽空回他:“不曾见到。”
白泽一口气没提上来,剧烈地抽了一下,只觉得眼前场景难以聚焦。
程让古怪地看过去,见白泽脸色惨白:“怎么了?伤到了?”
“你才伤到了!”白泽没好气地瞪程让一眼,“和你说了你也不懂,不行、不行,我得去找江荼”
他在阳间的卜算之力受限,天机卦阵不像在地府时随时都能展开,所消耗的灵力也几何式地上升;
而自从江荼与叶淮结为师徒,岌岌可危的天机卦阵已从凶卦转为小吉,如此持续三年,始终向好,意味着他们走对了路,人间可救。
大多数时候,他只需要掐算六爻,就能卜算出接下来该怎么做。
白泽都快记不清自己上一次起天机卦是什么时候。
但刚刚,眼看着浊息将附近修士一个一个吞噬,而江荼和叶淮都不见踪影,白泽根本来不及犹豫,本能地就起了一卦。
然而这一卦,卦象凶险至极,竟是前狼后虎的绝境!
换言之,江荼和叶淮,有生命危险!
白泽快吓晕了,五指不断捻动,命令天机卦卜测二人如今身在何方。
但无论他如何用灵力加压,江荼和叶淮就像置身于苍茫大海的一粒水滴,分明能感知到就在不远,却无法辨明踪迹。
白泽的唇角渗出几缕血丝,他的力量过于圣洁,在浊息包围圈里像被乌鸦盯上的白鸽,但事关重大,白泽顾不上这些有的没的,如果人形难以卜算,那他就——
天旋地转。
脊背撞上地面的刹那,程让的脸在白泽眼前无限放大。
白泽下意识要推开他:“程亦谦你干什”
却眼睁睁看到一只长着血盆大口的鬼兽,一口狠狠咬在程让下腰腹处!
程让吃痛大骂一声,入阵刀一甩,刀光掀起血影,将那鬼兽的脑袋一切为二。
他用刀支撑着自己站起,一手捂着伤口,失去寄生的浊息正发了疯似的往伤口深处钻,一边骂道:“的白泽,你发什么呆呢?没事吧?”
白泽猛地回过神来,又被程让用力一拽到身后:“躲好!”
浊息像嗅到血腥味的鬣狗,拼命往程让的伤口里钻,程让却不退,像一堵墙挡在白泽身前。
入阵刀上沾满污浊,程让的喘息声越来越重,动作越来越迟钝,但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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